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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共情的能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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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大概是明白怎麽回事了,他回去蘇格蘭場也是找罵的,很顯然以多諾萬還有安德森為首的蘇格蘭場兇案組的警探們做錯了事情,他身為蘇格蘭場兇案組的頭兒被找上也是正常的。

為了不耽擱夏洛克這邊的調查,雷斯垂德以最快的速度從巴茨醫趕回了蘇格蘭場,他的組員都低著頭意志消沈坐在辦公室之中。他們抓錯人了,不管怎麽的不想承認他們還是到了大錯誤,而且那位二十三樓先生還找到了蘇格蘭場的上層揚言要讓他們好看。

在看見雷斯垂德的時候他們恨不得裝作自己不存在,只是他們的頭兒並沒有說些什麽,只是轉身上了樓看樣子是要去大老板他們的辦公室。

“你說頭兒會……怎麽罵我們。”

安德森也有些擔驚受怕的,他向跟在雷斯垂德身邊最久的多諾萬問出了大家的心聲,多諾萬嘆了口氣,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一頓臭罵是怎麽也逃不過得了。

“大概頭兒的對我們很失望吧……我想我們想的是什麽是不可能瞞過頭兒的。”

他們其實就是根據雷斯垂德他們找出來的線索來查下去的,然後沒有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就把十分符合兇手特征的二十三樓先生給抓了起來。

他們對於這位先生進行了審訊,還向上面要了搜查令搜查了他的家,誰知道結果卻是男人在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來過倫敦,甚至他為了討老婆開心帶著一家人出國游玩了。

他們經過何時之後必須要承認他們抓錯人了。

雷斯垂德在蘇格蘭場警司的辦公室之中挨了半個小時的罵,他的頭兒那只胖胖的吸血鬼態度很明確,如果這一次他們不能抓住兇手,他就等著被調離兇案組吧,交通警察很適合他。

雷斯垂德出來的時候有些垂頭喪氣的,他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強行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當警察是他所喜歡的事情,如果不是喜歡的話以雷斯垂德手中的錢還有股票來說,他完全可以在家中做一個全職的好爸爸的。

他們現在不僅僅是時間緊迫了,便是上面也做出了要求。

其實雷斯垂德也很懂上面的意思,那群吸血鬼只不過想要找一找他們兇案組的麻煩而已,這個案子在他們的眼中根本沒有什麽稀奇的,簡單的來說作為腦滿肥腸的上層高官他們才不在乎那些普通人的生死,還有這個案子在社會上很多人都是舉手支持的,如果有一個義警的存在,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雷斯垂德沒有表現出來要訓斥自己手下的意思,有的時候沒有表示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的,以多諾萬還有安德森為首的蘇格蘭場兇案組的警探們都沈默著站在那裏,雷斯垂德露出了笑容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好了,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再說了你們也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線索,至少我們知道了有人曾經盜用了這位先生的身份信息不是嗎。給人家道完歉之後,在把人親自送回去,這件事情下一次我不希望在發生了。”

他真的是絕口未提自己身上的壓力,還有之前來自上面的責罵,而是很好的安慰了自己的下屬們,他們是需要安穩的,要是把不穩定的情緒帶入工作之中,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的。

“頭兒我們……”

多諾萬想要道歉,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她的心中對於雷斯垂德有著埋怨,為什麽明明是蘇格蘭場兇案組的頭兒,卻要放下尊嚴什麽用他們的尊嚴去求助一個怪胎,甚至還幫助那個怪胎查案。

“沒事了,記得如果你們想要讓夏洛克不再插手案子的話,可是要好好地打起精神來。”

說完之後雷斯垂德比劃著努力的手勢,他那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完成不可能讓夏洛克一個人跑完所有的快遞公司。

離開蘇格蘭場的時候雷斯垂德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他確實是想要找人聊聊天,趁著他趕往目的地的時候,雷斯垂德還是撥通了麥考夫的電話。

麥考夫正在忙著外交部門提交上來的方案,他們那邊的負責人還戰戰兢兢的站在麥考夫的辦公室等著,生怕這個被人稱之為大英政府的男人把他們的提案直接拍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麥考夫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按照這個負責人對於麥考夫的了解在他工作的時候是很少會接電話的,尤其是在太想要諷刺人的時候,這份提案看起來麥考夫並不滿意,他的眉頭在此之間都是緊緊皺著的。

“你先回去,我會讓安茜婭直接和你的上層聯系的。”

這位負責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到時候挨罵的就不會再是他了,雖然不知道電話的那頭會是那位高層人員,他都是十分感激的。

在麥考夫辦公室的門關上了之後,男人點了接聽微笑說道:“親愛的探長先生,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聽到麥考夫的聲音雷斯垂德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就好像是突然有了支柱一樣。

“我只是無聊而已,所以想要給你打一個電話,我猜想我一定是打擾了你的工作。”

麥考夫把手邊上的文件推到了前面,“並沒有,格雷格,我很開心你能夠給我打電話。”

麥考夫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要不然格雷格·雷斯垂德也不會選擇在兩個人都上班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大概應該是想要找人說說話吧。

“案子我們在進行新的拓展,上面的吸血鬼們看起來並不重視這一次的案件,最主要的是那些報紙上面對於兇手都是大肆的褒獎的,就好像是他做出了多麽正確的事情一樣。”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們的案子是越來越難辦,甚至雷斯垂德擔心要是哪一天有人發現了兇手可能也不會報警的,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兇手所做的都是對的。

“人們需要一些茶餘飯後的話題,再者說來報紙永遠都是報道可以賣出去的東西不是嗎?親愛的,請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轉機的,在中國有一句古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當他們發現這種事情有可能最終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就不會在這麽想了。”

其他的事情麥考夫可能不方便插手,但是報紙的事情他可以幫忙的,英國的官方雖然沒有控制住英國的小報,但是他可是麥考夫·大英政府·福爾摩斯,是手中手握實權的人,他有的是辦法讓輿論的走向順著自己的意思來。

雷斯垂德在那邊笑了好久,和麥考夫聊天永遠都是輕松的,他抿抿唇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身影,他在思考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麥考夫沒有合適的人選的話,他可以自薦一下福爾摩斯另一半的位置,有房有車還有福爾摩斯夫人喜歡的小孩子,最主要的是他還能夠幫助麥考夫管住夏洛克。

“你今天晚上要回家吃飯嗎?”

跳躍性的,雷斯垂德突然想到了今天晚上吃飯的問題,麥考夫檢查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然後默默地晚上的飯局改成了安茜婭的名字,並且回答道:“是的,我在思考要不要帶著小雷斯垂德們一起吃烤肉或者是中國式的火鍋。”

“火鍋?”雷斯垂德表示自己孤羅寡聞沒有吃過。

“那麽你和夏利可以早一點回來嗎?”

“我盡量吧,工作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雷斯垂德完全沒有去思考自己和麥考夫的話語到底有多麽的暧昧,他們像極了一對夫夫正在談論關於家中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

“我還是不打擾你工作了,親愛的大英政府先生。”

他也學著麥考夫平時對於自己的叫法,稱呼他為大英政府先生,麥考夫嘴角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直到那邊雷斯垂德掛斷了電話。既然已經約定好了晚上要一起享用火鍋,麥考夫就把安茜婭從外面叫進來,並且通知她今天晚上去參加飯局的事情。

正在用手機不知道做些什麽的安茜婭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她明明記得今天晚上是麥考夫的事情,她是打算回家做一個面膜好好的看看電視的,Doctor Who她已經差了很多集沒有看了。

“Boss你真是在欺壓勞動力。”

麥考夫拿出了一張卡推給了安茜婭,“親愛的安茜婭你現在就可以選擇下班了,與其同時好好的購物一下,就當是放松心情,這是你最近這段時間的獎勵,不過請記得你今天晚上還有一個晚宴要參加。”

安茜婭拿起了麥考夫給的信用卡,這是赤裸裸的誘惑啊,不管她拿不拿這張卡今天晚上也一定是她去代替麥考夫參加晚宴,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她要是不要麥考夫的這張卡才是真的傻呢。

“那麽非常感謝,Boss。”

他們的這位聰明的安茜婭小姐可是需要哄得,要不然有一天她罷工了麥考夫還真是會很難辦呢。

不管如何他們暫時的約定了晚上一起用餐的事情,現在雷斯垂德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不管上面的態度如何大眾的態度如何,犯下了這樣的大罪是不可能輕易被放過的,雷斯垂德保證自己一定會抓住這個兇手。

就在雷斯垂德跑回蘇格蘭場挨罵的時候,夏洛克已經跑完了兩個快遞公司了,他裝作來寄快遞的樣子,把自己偽裝成為了二十三樓的那位先生,還說自己因為記不太清楚到底是誰家的快遞了,所以想要來查一查。

他說的合情合理的,所以快遞公司並沒有什麽拒絕的道理。

只是連續查了兩家都說不是他們的員工去送的,這樣夏洛克心中又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其實除了詢問到底是誰家送的快遞之外,他還詢問了一下他們的員工來做一個調查。

夏洛克和雷斯垂德是分開調查的,他們把那幾天所有送快遞的快遞公司都查找了一遍根本沒有人關於二十三樓先生的快遞,與此同時雷斯垂德還向夏洛克說了關於二十三樓先生被盜用了身份的事情。

這樣話有些事情就說的清楚了,一定是兇手盜用了他的身份。

他們對比了兇手所留下的那張背影還有住在二十三樓那位先生的照片,在此之前是由蘇格蘭場進行檢查的,他們馬虎的把這條線索給放了過去,雷斯垂德想當時他們的人一定是看到兩個人的身高和體重看起來都很大的區別,於是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經過對比之後夏洛克認為那位平日裏神神秘秘的二十三樓先生其實就是這個兇手所假扮的,他不過是穿了增高的鞋墊,然後把自己身上裹上了厚重的衣服變得更胖了而已。

“兇手是有備而來的,我有一種已經摸到了他狐貍尾巴的感覺。”

夏洛克認為自己距離兇手的距離已經不再是那麽遠了,至少他們現在已經可以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員來做拼圖了,一個人在怎麽改變自己的樣貌他的五官是不可能發生變化的,夏洛克是如此的相信著。

另一邊漢尼拔從吉姆·莫利亞提的口中聽說了不少的消息,這個受害者是一個雙重人格患者,他的兩種性格可以讓他很好的隱藏在這個倫敦的大舞臺之中,莫利亞提告訴漢尼拔,如果單單看外人格的他是不會想到這樣的膽小懦弱的男人是兇殘的罪犯的。

這很有趣,外人格和裏人格其實都是一個人的心理變化而已,當他的外人格開始承認裏人格之後,雙重性格是可以進行融合的。漢尼拔在聽說他的性格融合了之後,其實對於這個兇手更加的好奇了。

他知道威爾也在調查著這個兇手,或者說他更加感興趣的是莫利亞提,所以漢尼拔故意的給他透漏了一點點的東西,例如兇手作案的時間都是在晚上,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兇手可能是晚上的戾氣更重一些,甚至也有可能是雙重人格患者,有一種人格只能在夜晚的時候出現。

還有一點就是他可能融合了自己的兩種性格。

這樣的引導讓威爾之前少少有些疑惑的地方就解開了,他當時感覺到兇手的有些不同,他的內心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這麽看來應該就是雙重人格的重合。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享用了麥考夫所準備的中國式的麻辣火鍋,一家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這大概就是一種火鍋的樂趣了。

“其實你們調查的對象可以針對一些看起來比較膽小懦弱的,因為那有可能是一種……偽裝。”

威爾感知了麥考夫,在通過麥考夫的口告訴正在調查之中的夏洛克以及雷斯垂德。

並且麥考夫說大眾那裏並不需要過多的擔心什麽,他會幫忙搞定一切的,不管是太陽報還是什麽報紙從明天開始就會痛斥這個兇手的行為,來喚醒大家那種變異的病態心理。

當報紙出來的時候,莫利亞提不得不佩服倫敦掌握實權的人,竟然這麽快就做出了動作,把人的心都引向了對於兇手的討伐之中。他最近和漢尼拔聯系的較為頻繁,在看見報紙之後莫利亞提就詢問了漢尼拔是什麽樣子的意見。

病態的心理體現了病態的社會,這個倫敦的舞臺可是隨後可以出現表演者的。——威爾“那個人最近還沒有什麽動作?”

莫利亞提有些不耐煩,男人自從偷襲他沒有成功之後就消沈了下去,一直躲在家中沒有踏出過家門一步,這樣莫利亞提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還以為男人會再接再厲呢。

“還是待在家中。”已經逐漸被莫利亞提信任的男人低聲的說道,與此同時他還說了自己感覺到怪異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比較敏感,我感覺最近有人在調查你。”

調查他?說道調查莫利亞提只能夠想到一個人,那就是他親愛的心理醫生,不過莫利亞提不懂自己還有誰什麽地方好調查的,難道是想要摸清他手中現在的勢力?

如果莫利亞提知道有一個真正威爾的存在就不會在這麽想了,調查他的並不是漢尼拔,作為老練的獵手他現在根本不把自己培養出來的這個學生或者是作品放在眼中,莫利亞提不管是試探還是找他幫忙,都是在變相的向漢尼拔的手中送把柄。

真正對於他好奇,想要掌握他信息的其實是被盜用了名字的真·威爾·格雷厄姆。

“讓他們最近動作小心點,我的這個心理醫生可不是什麽素質主義者。”

他們都是食肉性動物,不過莫利亞提準備掌握了“威爾”的情況之後在做行動就對了。

那位兇手偽裝的二十三樓先生的拼圖已經做出來了,所有的快遞公司都沒有向酒店裏面送過二十三樓先生名字的快遞,那麽只有一個可能性,這一切都是兇手自導自演的。

在莫利亞提給他的劇本之中並沒有這一項,這位自稱是上帝的男人給自己加了點戲碼,導致他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

雙重人格重合的優點就是如果他想要隱藏起來那是十分輕松的,但是缺點也是有的,雙重人格對於那些有錯的人往往都很憎惡,當兩種人格重合之後他的憎惡也變成了雙重的,同時也開始自大了起來。

他氣憤與報紙上所寫的內容,他就是最正確的那個,他是上帝不應該有人能夠質疑他。

男人看著玻璃罩,除了中間那個是為吉姆·莫利亞提教授特殊預留的之外,其餘的都還沒有“主人”,現在他們所寫的都是不真實的,尤其是太陽報的記者,他們永遠報道的都是一些虛假的信息,然後來蒙蔽勞苦大眾的眼睛。

所以他要對這些只會博人眼球的記者進行懲罰。

虛假的謊言,蒙蔽眾人的眼睛。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身為雙重人格的患者當兩種人格融合了之後會出現無限的可能性,他依然認為自己是至高無上的上帝,但是實際上他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了,甚至他才是那個惡魔才對。

在盯上那位先生的時候他也是經過調查的,小報的記者永遠都是寫一些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們的報紙只要是經過他寫出來的稿子就沒有一篇是真實的,最主要的是他膽子也大,誰都敢寫。從明星的出軌再到普通人家的家長裏短。

其中也重傷了不少人,傷害了不少人的內心。

所以這樣的人剛好給那些喜歡制造謊言的記者一個警示,讓他們不敢在隨便的去寫一些不真實的事情。男人認為自己的這個選擇是正確的,他看過很多的新聞,也聽過別人的議論,像是報紙這種東西只要是出版出來就會有人討論,英國人就算是看最敢寫最不靠譜的太陽報也會對上面的內容進行交流,這種交流之中就會產生更多的謠言。

有的時候殺死人的並不是什麽武器,而是謠言。

他說選擇的男人他可是知道住在哪裏的,那位先生可是很喜歡讓他們這家快遞公司幫忙送一些稿件,或者是幫助他取一些東西的,在男人看來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也僅僅是浪費資源而已。

他已經做出了完整的計劃,因為長期和整個人打交道男人已經知道了這位記者的生活規律,只要是沒有報道的時候他都會早早的回到家中,享受安靜的時光。

順便一說,他的那個樓層裏面除了他自己意外,其餘的人都被鬼怪的謠言給嚇走了。

“您的報紙,米爾頓先生。”

男人打開門看見平日裏有些眼熟的送貨員說了一聲些了,他的表情有些傲慢語氣中有些浮躁。男人微笑的和這位米爾頓先生搭起了話,“您這是怎麽了,米爾頓先生,您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米爾頓對於快遞員這個行業的人心中就有一種鄙視的心理,在他看來送快遞的和自己可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

“至少您有一個可以聽你說話的人不是嗎,我媽媽說有的時候訴說也是一種緩解精神壓力的方式,我想這個比較適合您這樣平日裏勞累的人。”

男人轉念一想這話說的也算是對的,他確實是需要找人好好的抱怨一下,而這個平日裏有些膽小有些懦弱的男人剛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於是他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對男人說道:“好吧,你進來吧,對了不要弄臟我的地板。”

“好的。”

米爾頓先生對於自己的嫌棄男人是知道的,但是等等他就要去見地獄裏面其他的亡靈了,男人有怎麽會在意他最後的這點小小的侮辱呢。

男人坐在沙發上向他揮舞著手叱罵著自己的主編,什麽不按照他的想法來發表新聞,明明今天上午的頭版頭條他都準備好了要寫一下明星最近的“醜聞”,誰知道竟然被什麽殺人犯給占領了,這簡直就是可笑,好長時間的案子了竟然現在還要霸占著頭條的位置。

“我的那個新聞一定會讓報紙的銷量翻上一番的。”

米爾頓先生十分的自信,自己寫出來的新聞一定會大賣的,於是男人小聲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那個……米爾頓先生,請問你寫的新聞有沒有什麽證據或者是……什麽線索等等。”

“那種東西能夠當飯吃嗎?報紙要的就是銷量,在說你看太陽報不也是一樣嗎,小子我只能告訴你證據什麽的都是沒有用的。”

他看起來對於自己這種行為並沒有什麽想要悔過的意思,他沒有註意到自己身邊的快遞小哥握緊了拳頭,就是這樣的態度才會讓報紙上的報道越來越虛假。

“但是您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方式是錯誤的。”

米爾頓先生用一種你是傻子的眼神看著男人,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智商就是可怕,我只需要讓報紙銷量增加,拿到更多的錢就好了。”

“是……是嗎。”

他把手伸進了口袋之中,握住了一直藏在裏面的匕首,米爾頓先生說的有些多了口渴就自己跑過去倒了一杯水,男人脫下了腳下的一次性拖鞋一步步的走向了米爾頓的方向,他拿起了手中的匕首步步逼近。

米爾頓手中使用的是黑色的馬克杯,他在仰著頭喝水的時候從杯子上面映出了男人的面孔。

他驚恐的回過頭就看見男人冷漠的看著他,然後用手中的匕首劃向了他的頸項。

米爾頓條件反射的用手臂來擋住了男人的攻擊,他把手中的馬克杯用力的扔向了男人,水潑在了男人的身上,杯子掉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男人一把抓住了米爾頓的手臂把他強制性的壓在了地上。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米爾頓先生。”

米爾頓雖然是一個坐辦公室的,但是總歸也是男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的爆發力也很強,就在男人說話的時候他一把把男人掀翻,然後一拳就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本來是準備像是其他人那樣從後面割斷他的脖子的,這樣可以防止鮮血迸濺到他的身上,現在看來他需要換一種方式了,可惜了他身上這一套工作服了。

在米爾頓第二拳下來的時候,他握住了米爾頓的手腕,把沒有被壓制握著匕首的右手從空隙之中穿過,一刀就紮在了米爾頓的頸項處。米爾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站了起來,向後面倒退了兩步然後就像大門的方向跑去,他的血溜得很快,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的他甚至連求救的能力都沒有。

而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米爾頓倒在了地上想要用爬的離開,但是男人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讓我想想,要帶走你的什麽東西呢。”

米爾頓看向了男人的眼睛,仿佛在他的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只螻蟻一般。

“牙齒吧,伶牙俐齒的米爾頓記者再也不能偽造那些虛假的新聞來博取頭條了。”

如果讓漢尼拔來看的話男人已經有些病態了。

當然了威爾也是這麽想的,威爾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所站的地方,米爾頓先生的屍體就是在這個地方被發現的,他的全部牙齒都被敲走了,一顆也不剩。

麥考夫看著威爾拍了拍手,“親愛的威爾,我發現比起我手邊的工作,其實你更加適合成為偵探火或者是警察的。”

之前麥考夫還有些弄不懂威爾的小能力的時候,現在他是完全的清楚了,側寫師也就是指根據罪犯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等,但是威爾的合格能力卻是在側寫之上的,更加的厲害一點。

他把自己完全的融入了整個案件之中,把自己當做是兇手。

這個案子是這一天早上發現的,來給米爾頓家做家政的一位小姐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已經死亡的米爾頓先生,當時整個房間混亂一團,滿地都是鮮血。這位小姐差一點被嚇瘋掉,是她的尖叫聲吵醒了樓上和樓下的人,這些人才幫助她報的警。

雷斯垂德和夏洛克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作案手法上這一次兇手似乎更加的殘忍了,他給了受害者馬修·米爾頓先生喘息的機會,從血跡來看他至少是從廚房一直走到門口的。夏洛克可以肯定的是受害者和兇手曾經發生了爭執,他應該是惹怒了兇手,才會被正面刺穿了頸項,然後失血過多而死。

兇手帶走了他全部的牙齒,看樣子每一個牙齒都是被一顆顆敲下來的。

兇手的手段比起之前更加的殘忍了,雷斯垂德看到這個兇殺案的現場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時間現在是越來越緊張了。雪上加霜的是兇手匿名的向受害者馬修·米爾頓先生所在的報社發了一張照片,以及一段自己所寫的文字。

他所展示的照片之中全部都是被帶走的奇怪,被擺放在玻璃罩後面,下面還有著僅僅是肉眼可以看到的字,那些都是他們的罪名。

兇手稱呼自己為上帝,他說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民除害。

看到這張報紙的時候雷斯垂德就知道麥考夫之前所做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了,兇手明確的說明了這些人是因為什麽事情而死亡的,同樣的這上面每一條原因都是他們無法反駁的,是可以讓大家選擇支持的。

畢竟之前那種變異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已經根深蒂固了,雷斯垂德從現場出來之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看著夏洛克詢問道:“有什麽可以利用的線索嗎?”

“米爾頓先生和兇手曾經發生了搏鬥,所以兇手的身上一定有著傷痕,馬克杯破碎的方式是碰撞在什麽物體的身上,然後直線掉落碎掉的,根據地面的殘留物看他喝的是加了檸檬的白水,如果單單是白水的話還容易檢查出來,但是偏偏他用了檸檬。死亡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之後,這個時間不管是哪家快遞都還沒有到最後的下班時間,兇手百分之八十是穿著公司的衣服過來的,自己的衣服可以隨便的銷毀但是這一件可是不行。”

夏洛克說道洋洋得意,他把頭一擡沖著雷斯垂德擠眉弄眼的說:“所以他不可能銷毀一件公家的衣服,除非他想要更加的招惹別人的主意,就是那是把血洗幹凈其實還是能夠檢查出來的不是嗎,探長。”

莫利亞提所期待的雙重人格其實並不都是好的方面,男人不再像是之前一樣的謹慎了,反倒是開始出現不應該出現的漏洞,如果他沒有被馬修·米爾頓先生給惹怒的話,也就不會從正面把人的喉嚨刺穿,然後讓鮮血迸濺自己一身了。

更不會……

“照片上拍照的時間是清晨,兇手房間的位置是不可能接觸到任何陽光的,在這張照片上有著奇怪的閃光點,只能說兇手開了閃光點,也就是說我們要找的兇手是住在昏暗的房間之中不靠閃光燈拍不成照片的地方,而且房間十分有可能是是一件地下室。”

地下室?雷斯垂德不知道這一點是從哪裏判斷出來的。

於是就看見夏洛克指著圖片之中第一位受害者的手掌說道:“上面的屍斑並不清晰,並不是光線的原因,那麽只能是和玻璃罩所在的位置和室內的溫度有關,低溫和幹燥的地方可以減緩屍斑的出現。”

“原來如此。”

“兇手不可能找什麽快遞人員幫助自己送這種信件的,根據報社的人所說他們是在信箱裏面發現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親自送上門的。”

兇手的膽子很大,竟然親自的把照片和那些話送到報社,他就好像是根本不擔心被發現一般。

“我去找人調監控錄像出來,不過報社人員混雜,我擔心……我們會找不到想要的目標。”

夏洛克眉毛一挑,只要是找到相關的監控視頻他就能夠找到疑似兇手的人。

寄送匿名信的人很多,想要爆料的人也很多,不過信件的順序是有的,根據監控視頻夏洛克相信自己可以查得清楚哪封信是誰送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根據麥考夫私下裏面的提醒,還是求助了兩個家中的小天才,哈羅德以及托尼。他們兩個最近一直在做著什麽程序,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哈羅德都不知道偷偷的向家中買了多少的東西了,總之當夏洛克當時久違的敲開兩個人房間門的時候,就看見裏面一臺巨大的主機,還有眾多的電腦。

他需要哈羅德還有托尼幫忙的就是恢覆一下被消除的監控錄像,以及第一位受害者手機上面的全部信息。

對於他的求助哈羅德和托尼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剛好他們初步完成的程序可以拿來測試一下,也算是幫助了夏洛克還有他們最親愛的Dad。

那真的是一系列的代碼,最開始的想法是來自哈羅德,從雷斯垂德上一次遇見危險的時候哈羅德就開始思考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代替他們默默地保護雷斯垂德,可以方便找到他的位置,這樣就算是有壞人抓走了他的話,他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雷斯垂德。

哈羅德想到了監控系統,從而想到了一臺可以監控倫敦所有地方的監控系統,如果有了這個監控系統的話他們就可以隨時的知道家中人的路線了,也可以方便相互之間的聯系。在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哈羅德只是自己編輯程序,並沒有真正的去完成他,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邀請上了托尼。

於是這個被哈羅德稱呼為機器的程序代碼就在他還有托尼的手上誕生了。

哈羅德·雷斯垂德雖然是家中比較聽話以及靠譜的熊孩子,但是總歸他的年紀也放在那裏,看起來在乖巧也會做出逆反的事情,就像是機器一樣,這樣可以監控整個倫敦甚至可以監控整個世界的機器其實是並不允許存在的。

“我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機器需要上傳到網絡之中才可以使用。”

哈羅德要了一天的時間,與此同時漢尼拔也和莫利亞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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